许明明摘了手套喝水，蓝玉看向计分板，一局里有十支箭，总和起来算总分。蓝玉看了眼算出来的分数，幽幽道：“那你挺弱的啊。”
纪无凡：“……”
纪无凡怒道：“你什么意思?”
自从有了救命之恩后，纪无凡对蓝玉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不像一开始学姐前学姐后的念叨。其实细说起来纪无凡也只比她们小一岁，四舍五入就是同龄人了，反倒是现在的相处方式，大家都更随便一些。
蓝玉摘了眼镜，理直气壮的说：“就连许明明都比他多了一分，你个辣鸡还好意思说自己输了?”
许明明斜眼看她，蓝玉摆了摆手，说：“不要在意一些细节，问题的关键难道不在于纪无凡可能连你都比不过吗。切，来之前还跟我吹嘘自己是射箭队的。”
纪无凡拍着桌子喊是因为纪慎行放水，又不屈不挠的给蓝玉下战书，要她等自己好了比一场。
蓝玉嗤笑一声，说：“不比。”
纪无凡问：“为什么不”
蓝玉欠扁道：“不啊，我只是不会而已。”
纪无凡：“……”
蓝玉慈爱的看着他，“傻孩子，你怎么什么都信呢?”
许明明别开脸，决定远离这两个吵架水平等同于小朋友的人。
纪慎行这时候才从靶场出来，许明明从桌子上拿了瓶水丢过去，纪慎行接过，先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才抬眸看向许明明，说：“多谢。”
“不客气。”许明明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朝旁边的记分牌扬了扬下巴，笑道：“什么意思?”
纪慎行无奈的笑了笑，摘了护指套，“不小心手滑了。”
许明明“哦”了声，又问：“不是放水?”
纪无凡摇头，“要是放水，就不会做这么明显了。”
许明明：“也是。”
计分板上海保留着每一次的成绩，相比于纪慎行的稳扎稳打，许明明的成绩从一开始的五六分，找到手感后一点一点升上来，到最后打出十环的成绩。要不是最后纪慎行的神来一箭，哪怕纪慎行打了个一点几，许明明也是妥妥的输定了。
按照纪慎行的稳当程度，不说次次都比许明明少那么零点几分，只要不拉开差距，偶尔歪上几次，这种放水程度不仅不会被察觉，里子面子也都保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