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叶山河却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一下，可真的是让陆长青懵了。
九层塔？
主人？
我？
“别开玩笑了，叶老爷子，你这玩笑可开得太”
然而，从叶山河那认真的表情中不难看出。
他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从昨天陆长青威胁自己的时候他就有了这种猜测。
而之前让上千名弟子挑战陆长青的用意其实也是想再次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直观地感受下第二人格的陆长青到底与现在的陆长青有多大的区别。
一切，只因为那位留下这座九层塔的仙人所说的一句话
叶山河神色复杂地看着陆长青，缓缓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陆小子，当年那位仙人留下此塔时说过这么一句话。”
“此塔之主，乃是至邪至善之人。”
“这句话一直都被我们叶家代代相传至今。”
“而包括我在内，叶家历代以来却是一直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的第一人格和刚才出现的第二人格，一善一邪，正应了至邪至善这句话。”
“现在，你明白了吧？”
陆长青明白吗？
不，他不明白！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可以为了扼杀危险而杀死柳迎峰。
他可以亲眼看着当时的林婉儿被玷污而无动于衷。
他可以因为毛勇新羞辱陈晓燕而痛下杀手。
他可以为了逼迫刘树说出背后嫁祸陈晓燕之人而大打出手。
这一路走来，陆长青做的所有事，几乎都是为了他和他身边的人。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样的陆长青，能算得上至善之人吗？
显然，是算不得的。
但是要说至邪
第二人格，确实算得上至邪了。
想到这里，陆长青苦笑着摆了摆手。
“叶老爷子，我想你是搞错了。”
“至邪，我还能理解。”
“至善，我可真算不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甚至和善这个字都搭不上边。”
“因为，我是一个可以为了一件事而不择手段的人！”
“即使是罔造杀孽，也在所不惜！”
叶山河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微微一笑，道
“在昨天你的第二人格出现时，我从你干爹何道明那里了解了你的一部分消息。”
“当然，你也不用去怪你干爹，毕竟，他不说就得挨揍。”
陆长青不禁嘴角一阵抽搐，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叶山河这老匹夫肯定是一双铁拳打到自己干爹那儿去的。
叶山河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因为柳迎峰威胁你，所以，你杀了他。”
“目的是保护你的母亲。”
“你因为毛勇新羞辱你的班主任，所以杀了他。”
“目的是保护你的班主任。”
“你因为华北山觊觎你的班主任，并且欺骗刘树夫妇，所以设计不惜让华家身败名裂，家财散尽。”
“目的是为了保护陈晓燕以及对刘树夫妇的不平。”
“你在jh市杀了无数人贩子，并且斩杀了湖底实验室的所有人。”
“目的，一方面是为了给何道明的女儿报仇，一方面是为了jh市无辜的人民。”
“你在医院，因为你的妹妹李子韵被死亡孕妇的家属打了一巴掌而大打出手。”
“目的是为了保护李子韵。”
“你这次来燕京，高调宣布你神医的身份，是想要引出袭击华北山之人。”
“目的，是为了保护华北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你认为你与至善完全不搭边。”
“殊不知，如若连自己以及身边之人都无法保护。”
“那不是至善，而是愚善！”
叶山河的话不禁让陆长青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之中。
至善？
愚善？
这一刻，陆长青虽然对于自己是不是至善之人不甚了解。
但是，却对自己的定位有了深刻的认知。
那就是，为了父母亲人，爱人，妹妹，姐姐。
一切，皆可杀！
我即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