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会计汇报工作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不论是从外表还是从经历来看，宋海茶才应该是糙的那个，鼓捣茶叶鼓捣了十多年，风吹日晒雨淋什么没经历过，倒是万寒松，学校里待了那么久，毕业了一直在办公室工作，从头到尾就写着两个字：精致。
晚上，万寒松问白天没问到的问题：“所以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海茶摇摇头：“不怎么乐观，我那些朋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真真假假没一个准话。”
“别慌，”万寒松安慰道，握住宋海茶拿筷子的那双手，“官方消息没出来之前什么都不要信。”
宋海茶盯着万寒松，奇怪地说：“我没慌啊。”
“啊？”
“我为什么要慌？中国那么大，又不是只有这里才有茶叶，这周边就有很多，再找个地方不就完了？”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万寒松分不清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不在意。
说得很轻松，重新开始就行了。但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固定的买家，突然钻出来一个新买家，摆明了是想和人家抢饭碗，人脉不通，被挤兑是肯定的，到时候要是人家再找人来闹事，被弄垮是迟早的事。
饶是万寒松口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只能呆呆地“哦”。
万寒松这个样子似乎取悦了宋海茶，他摸摸万寒松的头发有掐掐他的脸：“快吃饭，等会儿还有事情做。”
宋海茶的话说得太有暗示性，尽管万寒松说骚话说习惯为了，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埋头只顾刨饭。
看着那通红的耳朵尖，宋海茶只觉得心底一暖，其他什么也不重要了。
即使石油这件事在全镇讨论得热火朝天，却还是拦不住宋海茶对宋阳成绩的上心。
快要查高考成绩的时候，宋海茶叫万寒松把电脑手机全部准备好，随时做好进网站的准备。
万寒松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对宋海茶吩咐的事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宋海茶还没发现自家老婆醋坛子已经打翻了的事情，仍然紧张地盯着屏幕。
成绩出来后，宋海茶长吁一口气，整个人都是紧张过后的疲惫。
万寒松瞥了一眼：“不错，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985是不成问题的。”
宋海茶搂住万寒松的腰，头在他脖子边乱蹭，温热的呼吸让万寒松鸡皮疙瘩瘩起了一身。
他一把推开宋海茶：“走远点，现在想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