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的目光来回在两者之间跳跃，兀得自嘲的笑了：“不能两个都选吗？”
“除却工作，我绝不会和我的客户有任何来往。”顾婉仪表情认真下来，“客户对心理咨询师产生移情心理，在我们这一行里再常见不过了。别羡慕，其实这样的客户处理起来蛮麻烦的。”
“那我总该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吧？”陈江表情显得有些扭捏，“不然我总觉得，你接近我不怀好意。”
“确实不怀好意。”顾婉仪坦白承认：“我怀疑你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我想研究你。毕竟像你这样的案例实在太少了。”
陈江无奈的以手扶额，什么人格分裂症，那是饕餮占据了他的身体。前后都不是一个人，当然行为举止大相庭径。
不过他暗地里还是很佩服顾婉仪异常灵敏的职业嗅觉，难怪她会说自己不是渣男。她早已察觉到饕餮的存在。
“研究我对你会有好处？”陈江深吸一口气，委婉的说道：“接近我，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饕······我的另一个人格充满了攻击性，而且他好像也掌握着很多心理学方面的技巧。”
“好处自然是有的，比如可以让我在学术界一举成名，当更多的是满足我的好奇心。”顾婉仪不好意思的笑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人格分裂症是假的。”
陈江可不敢在这上面和顾婉仪争辩。
要知道饕餮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人格，而是真实存在的。还成天钻心思要占据他的肉身。这要是让顾婉仪知道了真相，她的世界观可不得碎成渣啊？
不行啊，为了她好，还是离她远远地吧。陈江想要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钉死在地上。再然后，那种熟悉的被推出身体的感觉再次袭来。靠，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饕餮又占据了他的而身体。
“好敏锐的观察力。”饕餮眯缝起双眼，像是要把顾婉仪看穿似的。
陈江气质浑然一变，在常人眼里可能很难发觉，但是在顾婉仪眼里却明显的如黑夜中的明灯一般。她嘴角扬起一个职业性的温煦的的笑容，然后扬了扬手：“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