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的芬达，他是……】
程光打出了一行字，想问问芬达是谁。
然而在按出发送之前，他又一个个字地删掉了。
他似乎没有资格询问这种事情。
除开买卖关系，他和计明只是陌生人，芬达是谁，为什么能用他的手机，这些他都无权过问，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除非计明主动和他解释，他就不应该去问这些私事。
虽然如此，程光仍然忍不住盯着手机。
等了一会儿，计明没有再回复他，看起来也没有打算解释芬达之前的话。
他按熄了手机屏幕，心中有一点失落。
只有一点点。
*
【刚才和你聊天的是芬达，他是……】
计明躺在床上，输入了这行字。
然后，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犯傻，比如他刚才想要和这个人类解释芬达是谁，这根本没有必要，那个人类才不会关心这件事，他也没有必要解释。
一定是因为之前透支的体力让他智商下线了。
而且，他又买了香水……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差错，第三次，是阴差阳错。
那第四次……
计明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推测：一定是有魔鬼无形中抓着他的手下了单，又或者是那个人类在香水里给他下了什么不知名的咒语，迫使他不停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