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接得很快，是个听起来就很妩媚的女声，“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一般情况下不联系的吗？”
水军负责人不卑不亢的，“你好，我建议你收手。”
原来还妩媚的女声瞬间变得尖利，“什么意思？我可是付了一半的定金了！”
“我们可以把定金退回一半。”
“我要钱有个屁用？当初我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把那个臭娘们给弄下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水军头头也很头痛，“对不起，池旭背后的水太深，我们不敢再试了，这要是做完了你这笔生意，我们以后绝对没生意再做了。”
“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星辉传媒？我手里还有相片没有发出来呢，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
“对不起，我们长期吃这碗饭，自保也是应该的。违约金已经打回你的□□里，你找别人做吧。”
“喂！喂喂喂……”
电话线中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忙音，手握电话的女人娇媚的脸顿时被气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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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庭被送到监护室里去查看情况了，季爻就在门外等着。
他向来不喜欢抽烟，但是在部队里待过以后，极端恐惧紧张的情况下总会想着抽根烟来缓解一下神经。
恰好他的衣袋里为了应酬常年装着打火机跟烟，他在手术室外面看了看，估计暂时应该还不会出来，心里有些急躁，便想要抽根烟。
妇人徐婶见到他脸上那两个浅浅的黑眼圈也很心疼，忙忙地催着他去医院溜达一圈。
老一辈的人心里总认为医院是个晦气的地方，年轻火力壮的人就不该多待，没病也会惹出病来。
季爻拗不过去，琢磨着自己就离开几分钟应该也没多大关系，便往医院大楼外面出来了。
这是季家的医院，他来过无数次，因而路程还是比较熟悉的。
医院内部是禁烟的，外面却没有那么大的讲究。他走到一个小花坛后面，在灌木旁边点着了香烟，也不吸，只是任由白烟往上飘着，飘来淡淡的烟草味道。
灌木丛后面是几个长椅，常常有几个不值班的护士在上面歇脚。
花坛里栽了几株石榴，正在花期，茂密的绿叶趁着红艳艳的大花，煞是好看。
也正是因为这些石榴树，他并没有看到长椅上坐着两个护士，直到她们讨论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真的是少东家？”
“看得清清楚楚的，少东家我见过，就是照片上的那幅模样。”
“好好的一个高富帅，居然被个小明星给勾搭走了，真可惜。”
“那些混娱乐圈的女人，哪个没有自己的手段？就那个池旭，肯定都不知道被人家睡了几回了，不然她资源怎么那么好？”
“说的也是，就她那幅狐媚样，看起来逼都快被别人□□了吧。”
……
然后是那两个护士掩着嘴低低的嘲笑声。
季爻手里捻着那根烟，静默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那两个护士心情愉快地八卦完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想要回医院大楼，才看到面无表情地站在花坛后面的季爻。
那个年轻些的护士眼睛瞬间睁大，“这……这个不是？”
年老些的急忙伸手拽了她一把，“少……少东家，您什么时候来到？”
季爻往她们两个的胸脯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刚来，怎么？”
年老些的护士讪讪笑了笑，“没事，您忙，您忙。”
季爻掸了掸烟，“你们辛苦了。”
年老护士点头哈腰地弓着身子从季爻身边拐进了医院大楼，那个年轻的护士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冲着季爻露出了齐整的八齿微笑才三步一回头地进去了。
等那两个护士彻底走远，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季爻，胡子晴跟黄慧是医院里的护士吗？……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医院招人的标准是时候拉高些了。“
……
他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把烧到一半的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准备走回手术室。
回程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季爻一边往回走一边接起。
“喂？”